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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1 120 離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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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21   120 離心

◎卷毛的決定◎

那是當然的了。即使三代目不說,劍心也是要去和卷毛好好談一談的。於是,告別了三代目之後,站在夜深人靜的街道上猶豫了一會兒,感知到卷毛的身邊並沒有別的人之後,他立刻就一個飛雷神降落在了卷毛的桌子上,成功地嚇了卷毛一大跳。

“哇哦,這就是飛雷神嗎!” 從睡夢中被驚醒的卷毛幹巴巴地說道,語氣卻聽不出有什麽羨慕的成分,反倒有些——好笑?

那是當然的了——飛雷神是一種可以瞬間移動到印記所在位置的時空間忍術。而偏偏,飛雷神千本在卷毛的忍具包裏。這會兒卷毛早已入睡,忍具包就被他掛在門後。然後,劍心飛雷神過來,黑燈瞎火之下,一個沒看清,直接降落在他的桌子上——嗯,臉著地的那種。

劍心:不許笑!快別笑了!你想要驚動別人嗎!

一邊威脅卷毛,他一邊自己都憋不住笑了出來。

“真是急性子呀。” 卷毛把他拉起來,給他倒了一杯水。劍心沒要,順便制止了卷毛本來準備開燈的打算。“這裏是‘山城青葉’的家?”劍心這時候已經適應了屋內黑暗的環境,他打量了一下四周。

“我已經在這裏住了兩個月了。”卷毛說道。有著寫輪眼的他自然無懼黑暗啦,所以他裝上了遮光性很棒的窗簾:他雖然已經看到了‘山城青葉’的記憶,按說是可以全盤覆制他的行為。但如果在家裏還要嚴格偽裝,未免太辛苦了些。

劍心點了點頭,“這麽說,從兩個月前就開始準備了?那應該算是萬無一失了。”他本來就擔心,如果這邊宇智波止水突然自殺,那邊就出現了和他有諸多相似之處的山城青葉,這樣就難免會有有心人展開聯想。畢竟這裏又不是名柯世界!鑒於變身術的存在,大家想象力都很發達!

雖然 ‘山城青葉’這個身份一直在活動,會稍微好一些(這大概也是三代目沒有給他重新做個身份的主要原因)。但是如果是臨時代替,頭幾天難免會有一些和之前不一樣的小習慣暴露出來。宇智波現在又像發了瘋一樣的在木葉挖地三尺,保不準就查出點什麽哦。

但是既然提前兩個月就開始扮演這個身份,就會好得多了。比如——他的那兩個新隊友,都是一個月之前組隊的。那麽他們從一開始認識的‘山城青葉’就是眼前的這位。這樣即使宇智波仍有懷疑,他們提供的證詞也會是大家所希望看到的了。

卷毛又說了他已經處理好了‘山城青葉’的屍體。除了忍界慣例的偽裝手段之外,還施加了強力幻術,任誰來檢查都會認為那就是他的屍體。

劍心:啊這,這麽自信的嗎!

卷毛:我突然發現我的幻術水平還是挺厲害的,你要不要試一試?

劍心立刻不說話了。卷毛的幻術什麽水準,他當然很清楚。既然他這麽有自信,那應該是沒什麽問題了。他又仔細想了想,感覺別的也沒什麽可擔心的。火影世界又沒有測試DNA的手段(甚至根本沒這個意識),對於指紋的認識也很淺顯,何況火遁忍者因為在練習中受傷等原因,本來指紋被破壞的就比較多。劍心拉過卷毛的手看了一眼,滿意地發現他幾乎就沒什麽指紋。

“這很好。”劍心很滿意地叮囑他,“你甚至可以在使用火遁的時候再受幾次傷——這樣指紋的形態就會更加改變了。”

“我知道,最近就在這麽辦呢。”卷毛點點頭,“幸好那個‘山城青葉’也是火遁忍者,這可就方便多了。”

劍心點點頭,深以為然。隨後又突然想到了一點,“你的瞬身術辨識度太高。以後可能就盡量不要使用了。”

卷毛苦笑一聲,“不僅是瞬身術,劍法也是。我原來的劍法中宇智波流的痕跡太明顯了。甚至包括忍具投擲——戰鬥體系傷筋動骨啊。幸好他只是個下忍,任務難度有限。不然真的很難偽裝下去!”

“你可以跟我覆制一些木葉流的劍法。”劍心立刻開始出主意,“放心,包教包會!”

卷毛有一點心動,但還是決定先暫時不要碰劍法,他決定這一段時間先茍住再說。不然,突然掌握了新技能,也很難和‘山城青葉’本來的熟人解釋。尤其是‘山城青葉’原本的上線,另一個雲隱村間諜很可能正在關註著他:木葉正計劃著順藤摸瓜,把雲隱村在木葉的間諜一網打盡,因此暫時不打算動這家夥。

“對對對。”劍心點點頭,“先茍住,然後加入暗部。”暗部就一點好處:行為詭異、行蹤成謎、六親不認、性情大變……等等都算是加入暗部之後的正常現象。只要卷毛能夠茍到加入暗部,戰鬥方式的改變、人際交往的變動等等都可以用暗部身份來解釋。

基本確定了卷毛的下一步計劃,又約定好了時間對卷毛的外貌做一些微調,以便後續的偽裝。在安排好了情報系統的工作以後,劍心終於有時間關心關心他的朋友。比如——

為什麽突然決定假死脫身?

劍心是真的很驚訝。他本來以為三代目是因為惜才,不願意看著卷毛跟著宇智波一族一起玉石俱焚,因此態度強硬地給他安排了新的工作。但是從他這會兒和卷毛的聊天中看來,完全不是這樣!卷毛絕對是認可並且主動配合了這個計劃,甚至這個計劃很可能就是他自己提出的!那這就有點讓人驚訝了。畢竟之前卷毛明明顯得對整個家族的未來憂心忡忡、看起來一副要為家族鞠躬盡瘁的架勢!

——這也是劍心這段時間以來和他聯絡沒有年幼時頻繁的主要原因。當然,這不是因為劍心覺得自己和他立場有了差別,從此就不能做朋友了。而是說,他不想因為自己的立場去影響朋友的判斷。這不是成年人該做的事。而且,他很能理解卷毛的立場。

卷毛這個人呢,和普通的宇智波族人還是不同的。他和他的姐姐是在父母雙亡、走投無路的時候被宇智波一族收養,供他吃住上學。因此宇智波對他的恩情,顯然會比那些普通的、有父母照料的宇智波族人要更重。而他又偏偏早早地開眼了。宇智波的資源分配,從此未免對他有了更多的偏向,幫助他更快的成長了起來。這樣長大的卷毛,在每一次家族布置的任務中都奮勇爭先,簡直是理所當然的事。

劍心很能理解他,就像他對自己的兄弟也是不吝照顧一樣。如果和卷毛易地而處,劍心不覺得自己會做出別的選擇。他甚至已經做好了和卷毛在宇智波政變時兵戎相見的心理準備。

劍心:到時候我一定全力出手。這是對最好的對手和朋友的尊重!

卷毛:啊這——大可不必,你看,我跑路啦!

所以劍心非常詫異。感覺這不像是卷毛會做的事啊!

“因為火焰越來越烈了。”劍心雖然沒有明言,但卷毛卻完全明白劍心的意思。“我考慮了很久,關於要如何讓已經沸騰的水面平靜一些。但是我沒想到,在我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,我自己就是一根燃燒得非常旺盛的柴火。”

劍心點了點頭,這其實是理所當然的事。一直以來,卷毛因為深受一族的恩情,在每一次任務中都奮勇爭先。隨著他的實力越來越強,看著村內的局勢變化,宇智波難免會對他有一些別樣的期待。

“我有時候都在懷疑,如果沒有我的存在,他們是不是就能夠消停一些——”卷毛的聲音中難得的有一絲猶疑。

劍心沒有說話。不管怎麽說,反叛都是一個非常大膽的決定,稍有不慎,就是身死族滅的下場。宇智波又不傻——如果感覺打不過,他們當然會等一等再謀反啊!

然後,你猜,宇智波在盤算自己的實力的時候,會不會把卷毛算進去?按照劍心的估計,那何止是算他一個,恐怕都會把他當做先鋒大將!

“但是,一直到那一天——他們對我說。”卷毛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一下。劍心沒有催他,只是沈默著,等來了卷毛的再次開口。“他們問我是否有把握拖住你兩分鐘。”

劍心怔了一下:兩分鐘有啥用啊!

但是卷毛沒有給他進一步思考的時間。他的聲音甚至隱隱帶著淚意。“他們想要趁此機會,解放九尾——”

啊。原來如此。這就說得通了。關於為什麽是兩分鐘這樣短的時間:解放九尾並不需要多長的時間,大蛇丸對付八尾只是結了幾個印而已,兩分鐘甚至都嫌長。也關於卷毛為什麽突然心灰意冷——

因為他的姐姐,是六年前九尾之亂的犧牲者。不是忍者,沒有自保能力的她,實在是對抗不了九尾暴動那樣的天災。而偏偏那晚卷毛不在家中,沒有人能救她,也沒有人想到要去救她。一個突然碎裂的石塊就這樣奪去了她的生命。

而宇智波準備再次釋放九尾。

六年前那個夜晚的災難會再次上演。

卷毛的眼中仿佛又出現了那一夜的血與淚。

那些死難的無辜村民,他們又是誰的父母,誰的姐姐?

劍心反手握住了卷毛的手腕,試圖給他傳遞一些力量。他的聲音也變得咬牙切齒。“原來如此,他們的依仗是宇智波富岳的萬花筒寫輪眼嗎?我這就——”

“什麽?”卷毛一下子楞住了,“富岳隊長他,也有萬花筒寫輪眼嗎?”

劍心一下子就納悶了,“宇智波不知道他有萬花筒寫輪眼?那為什麽會認為能夠解放九尾?”

“村子裏不都說寫輪眼就可以?”卷毛看起來非常無辜,“要不然為什麽需要兩分鐘?他們就是準備多找幾個人來試試。據說只要讓人柱力失去意識就可以釋放尾獸,這種事對宇智波來說還是很容易辦到的吧?反正他們挺自信的。”

作者有話說:

圍觀群眾:看!他們是宇智波!他們的紅眼睛叫寫輪眼!就是他們搞

出了九尾之亂!

宇智波:原來我們這麽牛逼!他們這麽怕我們,看來是真的!也對,感覺理論上毫無難度!我們肯定可以!打開新世界的大門.jpg

(PS:關於宇智波想要放出九尾搞事這件事,來自動畫675集富岳與鼬的對話。富岳明言“這是一族的願望,我無法阻止”,“族內不少人對木葉充滿了怨恨,被逼急了他們絕對幹的出來(指釋放九尾)”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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